25 外太空的玫瑰1—5(接龙文) | 杂七杂八的原创

一:外太空的玫瑰(菲利克斯)

“巴比伦5号报告总部,目已航行至A3区域,一切正常,完毕。”

“总部已收到,根据目前情报,你所行驶航线暂无其他目标干扰,祝早日顺利抵达。”

结束对话后月娇放下了通讯器,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一边伸展着懒腰一边看向战舰窗外。外面的宇宙一片漆黑,幽暗与深邃仿佛无边无际,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就连那些巨大的恒星,此刻在太空当中也显得只不过是微不可见的光点一般。

星球尚且如此,像自己这样的普通人类,相对于广袤的宇宙而言,应该就更加微不足道了吧,月娇心想道。

距离银河联邦内战爆发已经过去了三年,这场似乎永远不会有止境的战争几乎吞没了世间所有人的正常生活,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生命轻易便变为了驱动战争巨轮航行的燃料。

而到现在,整个银河系的男性已经满足不了战争的需求了,像自己这样的女人也越来越多的投入到了军队当中,承担着各种后方任务,甚至已经成为自己所在的运输部队的主力军。

这艘巴比伦5号运输舰上的全部舰员便如同自己一样,是二十出头正当芳龄的青春少女。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她们原本可能正过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虽然是在远离前线的位置执行相对安全的后方输送任务,几乎不用考虑遭遇敌人攻击的可能,但长时间的军旅生活还是让她身心俱疲。

此刻看着窗外的广袤太空,月娇又忍不住想起了当初同自己一起被征兵处征召后就此再没见过的男友,这个时候他又在哪里呢?是否已经化为了每天战报中那些数字的一员?

“月娇姐,你说咱们这趟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身旁传来的话语打断了月娇的思绪,她转过头来,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年轻女孩笑了笑,然后回答道:

“有什么问题好出的,你难道是担心遇上敌军战舰吗娜塔莉?这可是离着前线有几千光年的大后方,他们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甚至连黑洞都没有,绝对安全的啦。”

听到月娇的话,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金发少女娜塔莉脸上的担忧却没有减轻多少,而是继续说道:

“可是月娇姐你听说了吗,最近很多经过这区域的运输舰都失踪了,这一个月大概已经有十几艘吧,据说都是行驶过程中突然就失去了联络,然后就再也找寻不到半点踪迹,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你说我们会不会也……”

月娇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关于娜塔莉所说的最近失踪事件频发,她也有一定耳闻。不过对于流传在士兵们当中各种玄乎离奇的说法,月娇持保留态度,认为只不过是普通事故被以讹传讹罢了,虽然事故的数量似乎比起平常格外地多了些,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总不可能还像远古年代没有走出地球时一样,觉得是鬼怪作祟吧。

想到这里月娇继续对娜塔莉宽慰道:“别担心啦娜塔莉,那些失踪的舰船应该是航行当中遇上了突发状况,比如遭遇了太空风暴或者行星撞击才失去了联系罢了,来之前我们已经反复检查过航道了,最近这里不发生任何意外状况,并且真的出现的话,总部雷达站都会及时提醒的。”

“可是,上周我们基地里的布莱克七号也……”娜塔莉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顾虑小丫头,你所听到的那些离谱的传言也未必都是真的,说不定是敌人的间谍在夸大情况扰乱我们军心呢。我知道你第一次执行运输任务压力很大,不过这段航程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了,等到了目的地,咱们就能好好放松放松了,到时候我请你吃塞伯坦的特色红蜘蛛大餐怎么样?”

娜塔莉撅了撅嘴巴,但看到月娇的态度,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沉默。过了大概几分钟,伴随着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位身穿军官制服,大概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走进驾驶室,开口对二人询问道:

“李中级帕夏,目前距终点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

“报告伊丽莎白舰长,目前距离目标3.14光年,大概五天后抵达。”

“好,继续保持当前速度行驶,还有,在执行任务时请称呼我的姓氏。”

“明白,洛克利舰长。”

月娇连忙向舰长致意道,同时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对方胸前几乎要将紧身制服撑得爆开的汹涌波涛。作为这艘战舰唯一在战场上经历过残酷搏杀的战争英雄,伊丽莎白·洛克利阿訇有着不同于其他这些菜鸟的冷静与坚毅,月娇相信只要有她在,任何困难就都能解决,当然虽然在执行任务时是位严厉的长官,但在私下里,洛克利舰长其实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也是月娇的好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刚刚月娇习惯性地直接对其以名字相称。

伊丽莎白正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突然间她脸上的表情一愣,然后说道:

“你们听到什么了没有?”

话音刚落,月娇也敏锐的感受到空气当中不知何时回荡起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响声,并且仅仅几秒钟过后就变得愈发清晰起来了,似乎是在向着她们不断靠近。这声音听起来悠扬中带着几分空洞,还带着一股悠扬舒缓的旋律,竟好似是在演奏歌剧一般。

“奇怪,怎么听起来像是战舰外面传进来的,这是哪里在放音乐?”

娜塔莉困惑地问道。

“这外面可都是真空,根本就传不了声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音乐在。”

伊丽莎白脸上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但那里似乎除了无尽的宇宙,什么都没有。而这时伴随着行驶,几人所听到的歌声变得更加明显了,已经充满了整个战舰,仿佛她们就置身于音乐演奏现场一样。

听着歌曲不断回响在自己耳边,月娇霎那间有了一种自己正身处在清晨森林当中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厚重制服的束缚,整个身体都赤裸着,感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直接接触到肌肤,微风也轻轻吹拂在了身体上,再伴随着阳光的照射,令一路航行下来疲惫不堪的月娇罕见地体会到了放松感。

她不禁深吸了几口气,脸上下意识浮现出一抹舒适愉悦的神色,随着深呼吸,她感受到有一股芬芳的气息也跟着被吸入进身体来了,就仿佛是从森林当中盛开的花朵里释放出来的,月娇现在感觉身体似乎有些热了,但是真的好舒服……好轻松……就好像回到了战争之前,跟男朋友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候……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下来,休息一下了……

这样想着,月娇的双眼逐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迷雾,上下眼皮缓缓闭合,意识沉浸在了悠扬的音乐与沁人心脾的芳香当中无法自拔,丝毫没有注意到,伊丽莎白船长正在自己身旁焦急地摇晃着她的身子。

“李中级帕夏!彼得罗娃初级维齐尔!快醒醒!不要睡!月娇!娜塔莉!快醒醒!”

伊丽莎白一边努力屏住呼吸打起精神,同时双手分别摇晃着身旁的两名驾驶员努力呼喊道。但此刻她们都满脸迷离,嘴角上愉悦地翘微笑着,似乎沉醉在了什么美好的幻梦里,安静的就仿佛两具人偶。

“糟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必须得赶快呼救才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全战舰上的设备都失灵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见两人对自己毫无反应,伊丽莎白舰长努力抵御着头脑当中越来越强烈的困意与麻痹感,摇摇晃晃地走到操纵台前想要呼救,但却震惊地发现上面的一切电子设备都已成了摆设,任凭自己按下哪个按钮拉哪根操作杆都毫无反应。

一阵徒劳地摆弄之后,意识已经十分薄弱的伊丽莎白无奈地抬起头来,然后下一刻便在看到出现在屏幕上的景象之后彻底惊呆了。

“这是……什么……呜呃……”

方才还一片黑暗,并且根据航路图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存在的宇宙空间当中,此刻赫然出现了一朵巨大无比的艳红色花朵,从外表来看,这花朵竟与玫瑰花别无二致,其颜色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花苞正对着已经失去动力在太空当中无助飘荡着的战舰。伊丽莎白惊讶地看着屏幕上这朵按照尺寸至少有星球大小的玫瑰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在此同时,那股浓郁的花香也越发的强烈,已经充斥满了整个驾驶室当中。

最后憋气了许久的伊丽莎白终于忍耐不住了,一个松懈间大量花香径直冲入进了她的身体当中,占据满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呜啊!伊丽莎白顿时感觉海量的芬芳味道瞬间淹没了自己的意识,令她再也来不及去疑惑些什么了,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抽搐,女舰长的身体“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从并且身下泛出了一阵湿润,这位在战场上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女巾帼竟是直接失禁了。

巴比伦五号战舰就这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这朵太空中的红玫瑰飞去……

二. 玻璃瓶里的弹子球(逆光狮子)

四个月后,K21-3201星域A21号行星。

夏尔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弹子球,似乎下一秒它就要一分为二,好让他白白获得一杯黑啤酒。然而一瞬间,它就被另一只横扫桌面的手抄走了。随之砸下的还有装着绿色不明液体的木杯。在木杯底部撞击桌面的一刹那,液体里不情不愿地冒出几个同样泛着金属色闪光的绿色泡沫,就好像电梯里一个尴尬的屁。

“你的酒,夏尔巴依。”收走弹子球的酒保说道。

“我可不是巴依。”夏尔嘟嘟囔囔地说道。他离这个头衔还差得远,就好像他们这里和君士坦丁堡那么远。可他没有纠正酒保的叫法,毕竟酒保管每个买酒的客人都叫巴依。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公务员,所以说起来,他可能比其他人还更接近这个称呼。这让夏尔有点开心。

然而他的自鸣得意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先生,买只玫瑰么?大维齐尔玫瑰。“

夏尔不用抬眼就能看到这个小妇人花篮里干瘪的几只玫瑰,除了中心的几片花瓣中还残存着一些水分,旁边的已经凋零地不成样子。

“这可不是大维齐尔玫瑰。”夏尔心里想着,“哪怕是残次品都不是。”

夏尔的思绪又飘到了大维齐尔玫瑰上面,毕竟这是这个星球对于伊斯坦布尔唯一有用的东西了。每隔三个日年,会有一艘飞船造访这里,带走被精心挑选的大维齐尔玫瑰,然后丢下一些物资和大量的弹子球就离开。不过几次,物资也越来越少见了,倒是弹子球越来越多。

不过夏尔也没见过真的大维齐尔玫瑰,因为哪怕在这个边缘星域的边缘星球的边缘定居点,他也只不过将将沾上帝国公务员的最低级序列而已。但是幸运的是,他看过身为玫瑰园丁的父亲的笔记,在里面画着不少大维齐尔玫瑰的插图。

如果他也写日记的话,大概只能画弹子球了吧。夏尔想到这,不知道怎么就很想笑。“各种各样,各个角度的弹子球,这也太奇怪了吧。”

夏尔没忍住,就好像另一个尴尬的屁。他紧张地抬起头,可惜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除了还在低着头拿着花篮的小妇人。

“糟糕。”夏尔想到,“给我一只玫瑰吧。”他转变了主意,一仰头把黑啤酒灌到肠子里,掏出弹子球当作花资,扯着外套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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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把那只玫瑰插进玻璃瓶里,又咕嘟嘟地灌进去一大堆水。直到水带着瓶子里的积灰溢出瓶口,他才把上层的水倒掉。

这是他母亲的遗物,和这件小小的房子一样。那时候父亲总是能带一些略有瑕疵的玫瑰回来,母亲就会开心地把它们插进这个小小的瓶子。然后阳光就像是今天这样从房顶的栅格洞照进来,给玫瑰拍下阴影写真。

夏尔的记忆突然有点模糊起来了,那是十年,或是二十年,或是不知道多久的很久以前。然后呢?夏尔似乎不记得从那个午后到现在的记忆了,就好像瓶子里的玫瑰,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天起就不再存在过了。

夏尔抬起头,然后他吓了一大跳。他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面前的镜子,里面是个胡子拉碴,挺着如同怀胎三月的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油腻的皮肤上,短短的绒毛从浅坑里肆意地伸出。沾着油渍的T恤衫扭着奇怪的角度被套在身上,活像只裹了麻袋的白猪。

巴依,死亡,玫瑰和玻璃瓶的意象挤占着他不多的思维空间,就像是四只精力旺盛的哈士奇在窄小的房屋里飞奔,撕咬。而这间房间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

玻璃,镜子,弹子球,和玻璃花瓶?夏尔突然有些头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插入自己的脑干用力搅动一样,在瞬间变得几乎不可忍受。闪烁的银河在眼前,灰白的金属在脑后,而黑暗笼罩在他的意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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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找到飞船的踪迹么?“冷峻的声音里隐含着丝丝焦急,说话的中年女人穿着华丽的军服,肩膀处绣着鹰图样的刺绣。

“没有。但是我们又在他的记忆里遇到了玫瑰,这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说话的研究员语气随着女人逐渐暴躁的眼神越来越低。

“还要多久!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丢失了五分之一的运输舰,前线的士兵们已经连白蛆都吃不上了。而你们,这些在后方养尊处优的废物,却连我们抓到的犯人都审不明白。如果再这样,我会申请把整个刑事科学研究院送去特鲁普星区当菜人,毕竟你们的价值甚至比不上那些被你们的同事抓到,可以扔进外骨骼罐头里当成一次性消耗品的罪犯!“中年女人的口水都快喷到研究员的脸上了。

刚刚说话的研究员的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流下来了,他们比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大维齐尔从不开玩笑。可是这个家伙……他低下头,看着这个被囫囵个捆起来,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肥腻中年大叔,咬着的牙却又渐渐松开了。
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面对着这位共鸣系的“天使“,任何酷刑和药物的逼问手段都毫无作用。他只需要把意识裹进自己的灵能壳,一切肉体的伤害就与他无关了。至于灵能类的记忆刺探之类的……刑事研究院里几乎所有的共鸣系灵能者要么躺在病床上大小便失禁中,要么干脆连床都不要躺,直接可以送进火化场了。

作为最为已知的灵能者最高位阶,天使,对于所有其他的的灵能者都有着致命的压制效力,更何况本来就以阶级森严著称的共鸣系。

所以,玫瑰,或者说玫瑰花蕾和玻璃弹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已经是整个刑事研究院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这是牺牲了数以十计的宝贵的共鸣系灵能者后,研究院获得的唯二线索。

三.咖啡因侦探(赫萝大尊师)
(1)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洒在了艾文的卧室里。他睁开眼睛,耳边响起了柔和而清晰的合成声音,那是他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它通过直接神经接口与艾文的大脑同步,传递着清晨的问候。

“早安,先生,银河历2377年7月26日,您的苏醒序列已成功同步至中央时间网络。自上一次星系周期以来,您已连续保持967个标准日的清晨启动模式,您的生物钟校准精度已达到亚原子级别。”

“那可真惊人,贾维斯。” 艾文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缓缓地走向厨房。

厨房里,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艾文打开橱柜,取出他最喜欢的咖啡豆和手磨咖啡机。他喜欢这种简单而纯粹的仪式,生活总要有点仪式感不是么?即使跟银河联邦从生产到消费全部标准化的咖啡商品比,艾文的手工制作无论是味道还是质感都显得无比粗糙,但他还是乐在其中。

他将咖啡豆倒入磨豆机中,轻轻摇动手柄,随着磨豆机的转动,咖啡豆被细细研磨成粉末。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他享受这股撩人的气味。

艾文将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法式滤压壶的底部,然后用热水壶烧开一壶清水。他小心翼翼地将热水倒入滤压壶,水流缓缓地浸湿咖啡粉,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咖啡漩涡。他盖上壶盖,让咖啡粉在热水中浸泡,释放出其独特的风味。

“贾维斯,之前的运输船失踪案有什么进展吗。” 趁着咖啡浸泡的间隙,艾文回到卧室,他习惯在享用咖啡的同时将自己的大脑调整到最佳状态。他知道,很快就要有客人上门来了。

“先生,自从巴比伦5号运输船消失后。又有连续十七艘运输船消失在外环星域。对此官方没有任何回应,但是很明显运输船的消失已经影响到前线的战事了。”

“如我所料,贾维斯。” 几分钟后,艾文回到厨房,打开滤压壶的盖子,用压杆轻轻下压,将咖啡渣与咖啡液分离。他倒了一杯咖啡,看着深棕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如同银河系的旋臂绽放,“就像他们甚至没有将巴比伦5号的详细情况公之于众。”

“先生,官方的态度一直都是尽可能减轻民众对这些事的恐慌。”
“哦,你说得对,贾维斯。” 艾文端起杯子,走到窗边,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与香气在口中交织,唤醒了他的感官,“我已经离不开它了,真棒!”

“先生,根据戴夫医生上次给您的检查,您可能已经有了轻微的咖啡因成瘾症状。为了您的身体考虑,我建议您以后减少咖啡因的摄入。”
“你可真是讨人厌,贾维斯。”艾文坐在靠窗的摇椅上,将咖啡放在扶手的托盘上。然后操作着屋内的全息成像系统,调出了有关运输船消失案的相关资料。

“先生,有一名新的访客前来拜访。”
“是戴夫医生吗?告诉他我现在不见客。”艾文挥了挥手,并不在意。
“抱歉,我不是戴夫医生。”玄关内传来了一个严肃的女声,不过艾文并不惊讶,只是微笑着看着来者。
“女士,私闯民宅可是违反了联邦宪法的。”艾文淡淡地说道。

“艾文·洛克先生?”那是一位身穿军装的女性,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银河联邦有着对于宪法的最高解释权。”
“没错,我是艾文·洛克。”艾文放下手中的咖啡,向着眼前的女士伸出手,“您是?”
“我是银河联邦军事情报局的艾米丽·斯通上校。”艾米丽出示自己的证件,“艾文先生,银河联邦军事情报局与银河联邦刑事研究所正式聘请你来揭开此次代号「玫瑰」事件的诸多谜团。”

“您说笑了,我有何德何能来破解你们军方都解决不了的事件。”艾文耸耸肩,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我只是个无业游民而已,是银河联邦的四等公民!”
“艾文·洛克,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名的私家侦探,我们也听说过你的事迹。”艾米丽打断了艾文的话,“这是军事情报局的一致决定,我只是来通知你。”

“你们军方一直是这样的,一点都没有幽默感。”艾文回到窗边,勾着咖啡杯问道“来自B5星域的咖啡豆,要来一点吗?”
“不必了,咖啡因在联邦军队内属于违禁品。”艾米丽眉头微皱,目光深邃,“飞船已经准备好了,艾文先生,军方正式邀请你前往银河联邦刑事研究所。”

艾文微微颔首,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也会被强制带离,不如选择较体面的方式。

(2)
“我们到了,艾文先生。”随着艾米丽的声音响起,艾文踏入了一艘巨大的星舰内部。
“先前对于雅马拓号早有耳闻,现在来看确实不负银河系最大最强之名。”艾文不禁拍手称赞道。

银河联邦贝塔战区母舰,雅马拓号。号称银河系最大最强的星舰,远远看上去像一个小型城市。当然,仅仅只有一艘母舰那确实称不上震撼,然而组成雅马拓号的却是一个庞大的星际舰队,数千艘飞船在它周围环绕,构成了宇宙中的庞然大物。

“好了,先生们,停下手里的工作。让我们欢迎大侦探艾文·洛克的到来。”然而并没有几个人对艾米丽的话有反应,刑事研究所内死气沉沉的,研究员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像是蔫了叶儿的白菜。

“上校,没有办法。我们实在没法从弹珠和玫瑰里找出有用的信息,而且我们已经没有可以使用的灵能者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研究员有气无力地说。
“哈,这位小哥。我就是你们领导请来的帮手,侦探艾文,有什么情况告诉我好了。”艾文自来熟地上前握了握眼镜研究员的手。

“你看上去很不专业啊,侦探不应该都是那种高冷沉默,叼着烟斗躺在安乐椅上,听听描述就能指认出凶手的人吗?”眼镜调侃道。
“哈哈,那个叫安乐椅侦探。我不一样,我是24世纪的新时代侦探,是完完全全的实干派。”艾文拍了拍眼镜的肩膀,看上去十分的神气,“眼镜,把你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全都告诉我。”

大屏幕上接连播放着两段影像,第一段影像是巴比伦5号在消失前最后5分钟监控摄像头传输回云端的画面。而第二段则是夏尔的记忆中所调取出来的记忆片段。
“眼镜,巴比伦5号一共有几个摄像头。”艾文问道。

“46个,其中大部分都是单独房间的摄像头。但是监视飞船内部的摄像头不会上传到云端,只有舰桥、发动机室、舱门以及两个监视船体的摄像头。”随着眼镜的手指翻飞,五个摄像头的影像被依次调出。
“没有从外部破坏的痕迹,影像是突然中断的。”艾文指着暂停的影像,正好是伊丽莎白舰长进入驾驶室 没一会,原本正常进行的云端传输就中断了。

“这算是密室吗?”眼镜问道。
“确实可以算是密室,但是关系不大。因为我们不是有人死在了巴比伦5号上,而是巴比伦5号整个都不见了。这样的话它是不是密室的意义就不大了,不过……”艾文说着将影像切换到了船体的摄像头上。
5分钟的内容很漫长,巴比伦号孤独地行驶在宇宙中,除了摄像头本身偶尔发出的信号传输声,整个宇宙空间一片寂静。就在进度条即将走到尾声时,一抹红色笼罩了整个摄像头,然后画面就此中断。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艾文问。
“不……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对着艾文摇头。”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玫瑰。”艾文在房间内来回踱步,“那位夏尔先生记忆中的玫瑰,很有可能跟这起巴比伦5号失踪案有脱离不了的关系。”

“夏尔,是你们抓到的嫌疑犯吗?”艾文停下脚步,看向艾米丽。
“没错,我们在他的记忆中多次看到了玫瑰、弹珠等意象,但是我们对此毫无头绪。夏尔是天使级别的共鸣系灵能者,正常的手段都无法突破他的心灵防线。”艾米丽无奈地说,她之前尝试过的酷刑与药物的逼问都拿夏尔没有办法。

“可以试着从他的梦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如果实在不行只能请我的伙伴戴夫医生来了。”艾文摩挲着下巴,给出了两个方案。
“戴夫医生?”艾米丽蹙眉,显然她先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错,我的好伙伴戴夫医生。他自称是全星域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当然我对此持保留意见。不过他同时也是整个星域最强的灵能猎手之一,他对抗灵能者的经验与技术都是最老道的。”艾文淡淡地说。

“老道?可是这位戴夫医生怎么才能破开天使级别的灵能壳呢?”艾米丽问道。

“很简单,用他的反灵能高斯步枪,对着夏尔来一枪。”艾文打了个响指,“啵——灵能壳就会像肥皂泡一样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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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玫瑰之艳(上)(UZI)

巴比伦5号。

这艘运输船在失踪后,并没有被找到,也没有人知道它现在身处于宇宙的哪个角落。

然而,假如有清醒的人在船上,定然能够清晰看见那透明的船窗外面正是一副怎样的光景;跟漆黑而深不

见底的宇宙截然相反,毫不刺眼的自然光散发着让人心神迷醉的薄薄嫣红,缓缓变幻的光流映出一缕缕流

丽夺目,带着三分妖豔的几合曲线,却又不时好像浪涛般缓慢的起伏着,露出一丝跟死寂宇宙毫不相称,

带着活力的脉动。

然而,舰内本该昔带着人气,生气的空间却是变得跟宇宙一样死寂。

「啊…………嗯……」

娇豔的女声打破了死寂。

靓丽高冷的女舰长,此刻正以一个不堪入目的姿势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让那已是香汗淋漓,衣衫不整的美

好肉体在微弱而不自然的扭动起来。

带着肉欲跟媚意的起伏声调,哪怕不存在任何自我,仍然强烈地表现着其成熟而丰满的肉体此刻陷入了何

等饥渴难耐的状况。

上半身的制服已在多番扭动间被拉开,雪白娇奖的乳肉大拳已暴露在空气中,从内衣里探出头来的粉色蓓

蕾静悄悄的突起,散发着奶香四溢的性感。

否。

「啊啊……噫,啊……」

四溢的不止『奶香』,更是『奶』。

未曾怀孕过的月娇,那半侧裸酪的娇乳前端,此刻却是渗出了丝丝乳汁,伴随着她身子的扭动跟微弱抖擞

一点点的溢出,顺着那美妙的饱满曲线落在地上。

不止是她,连在旁边昏死的娜塔莉,甚至是制服穿着完好的伊丽莎白,大小各异的双乳也在两人微弱的娇

声之间,慢慢渗出奶水。

阵阵薄薄的乳香混合着几名女性胴体上的汗息,让无声的空间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雌香。

否。

「啊……嗯……噫啊……」

「啊啊…………喔……啊啊……」

类似的埸景,并不止发生在桥舰上。

引擎室,医疗室,仓库,休息室……巴比伦5号的各个地方,都在上演着大同小异的状况。

为数不在的男性成员早已不知所踪,仅存的女性成员也在半裸或是全裸的状态下,一边沉溺在发情的异样

中,一边缓慢却毫无保留地产乳。

出身,来历,经历皆尽不同的她们,此刻只有一个共通的特徵。

——玫瑰。

从耳孔深处往外仲延出来,盘缠于脑袋侧的荆棘,长出了血色的,夺目的,美妙的玫瑰花。

虹色的,大维齐尔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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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玫瑰之艳(下)(怪物Z)

自耳孔深处长出的那血虹色的玫瑰花,仿佛像动物一样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在每个产乳的女人身上疯长着,蠕动着。它们身上的荆棘划破着女人们白皙的身体,在女人身上仿佛绘画一般留下了一道一道血红色的痕迹。但是被玫瑰花覆盖的女人们,却似乎感受不到这些疼痛。

她们只是在放声地淫叫着。在乳白色的液体飞溅着的充满奶香的空气里,她们忘记了疼痛,只享受着身体麻痹着大脑的巨大快感。她们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姓名,职位,任务,此时此刻,她们只是一群被玫瑰控制的雌兽。

两朵大朵的维齐尔玫瑰环绕着月娇的胸部,荆棘藤蔓似乎在用劲夹紧着她的奶子,并不小的奶子被扎出了殷红的血迹,和飞溅的白色奶水混合,好像融合成了原本的她最爱喝的草莓奶昔。

而曾经名为娜塔莎的初级维齐尔,则是被玫瑰的荆棘藤蔓死死地绑住吊在了驾驶舱的半空,几朵玫瑰仿佛罩子一般遮住了她的胸部和下体。而遮住下体的玫瑰好像还在她的下身蠕动,挺进。娜塔莎翻着白眼,被玫瑰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不知道她此时会不会羡慕身旁的月娇,还能发出大声的淫叫。

整个飞船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已经变成了月娇和娜塔莎这样的状态。但是,有一个例外。还有一个女人,正在努力地撕扯着身上的藤蔓,拨开想要堵住她的脸捆住她的手的玫瑰花。

那个人正是这艘运输舰的舰长,伊丽莎白舰长。

但此时的她已经毫无舰长的样子了。原本一身灰衣穿戴整齐严肃高贵的她,此时身上所剩的布料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哪里还有舰长的样子。那曾经被紧身制服紧紧包裹的巨大奶子,此时正下流地暴露在外,在挣扎的伊丽莎白的动作中花枝乱颤,被荆棘藤蔓扭曲成不同的形状。

她努力地撕扯着从她耳中蔓延出来的玫瑰藤蔓,想要拒绝被束缚的命运。同时,她也在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房间里自己曾经无比信任的同僚们。

“快醒醒!李中级帕夏!彼得罗娃初级维齐尔!啧……不要被控制!清醒一点!唔——”

但回应她的只有房间里此起彼伏的淫叫声。伊丽莎白舰长只能自己步履蹒跚地勉强走向驾驶席,试着发出求救警报。她顾不上自己的爆乳在房间里喷洒着飞溅的奶水,也顾不上因为乳房的高潮带给身体的巨大快感,她残存的最后理智,在让她努力坚守到最后一刻——

“——咚!”

……但她没想到的是,耳中出现的玫瑰藤蔓阻止不了她,但她的下属可以。

“等等,李中级帕夏!月娇!你要干什么?!你——唔——啊,啊啊——”

她的下属,月娇,扑倒了她。还没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伊丽莎白舰长的嘴就已经被月娇死死地吻住了。甜蜜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从对方的口中进入了伊丽莎白舰长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伊丽莎白舰长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唔——啊——”

伊丽莎白舰长的意识慢慢变得涣散。但是下一个瞬间,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突然让她重新清醒了一瞬。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眼前最后的画面,是看到自己的下属,在环绕全身的大维齐尔玫瑰中,血红色的巨大肉棒,直直地挺入了她的身体。在她意识的最后,是从她的下体传达而来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

在运输舰内最后一个意识消失的同时。在运输舰外,在运输舰舷窗看到的巨大维齐尔玫瑰之外,不知道在何处的视线,正在把运输舰内的一幕幕尽收眼底。

“……现在这样就行了吧?主人。”

“差不多了。把她们带到我面前。”

“带过来?不是放任她们在玫瑰海中自生自灭吗?”

“……那女人不错。就这么浪费,太可惜了。”

“遵命,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