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船春深记》

温蒂者，勾吴工部侍郎之女也。发如新雪，瞳似赤晶，性洁好整，治事精严。适察验漕渠新法有功，借小博同舟返京。博本工部缮司，其人通格物，善丹青，常以器械图式请教温蒂，早有琴瑟之约。

是夜漕河星垂，官舸皆泊。二人独唤小舟，欲观水中映月。舟乃博亲绘式样所造，长不盈丈，桐油舱板光可鉴人，舷侧暗设枢机，可调篷窗开阖。温蒂忽见板隙嵌琉璃片，博笑执其腕：“此非寻常舷窗，乃取云母明瓦，外视朦胧内观星月则朗然。”

舟至中流，博暗拨机括，篷窗渐阖成私隅。温蒂忽觉簪松，博以齿衔簪，含糊道：“昔绘舟图十三稿，终悟接榫宜阴阳互嵌。”言毕俯身噙其樱唇，手探襦衫内细带，以指勾其活枢，顿见酥胸半露。渐次退尽罗裳，博忽跪坐捧其玉足。温蒂慌掩：“河上岂可…”话音未落，足心早贴热颊。但见博郎沿胫吻上，至腿心处竟作漕工测水深状。温蒂素矜持，此刻亦难自持，十指入博发间如抓缆绳。舱底潺潺水声，似与娇喘暗和。

舱内烛火忽摇曳，博轻吹灯盏，唯余舷窗漏月，二人身影投竹篷如皮影戏。温蒂罗裳半褪跪坐舱板，仰颈如天鹅汲水。篷幕但见云鬓垂瀑，博郎身形峙立如桅，胯间阳物昂然翘首，剪影相衔处宛似仙鹤啄芝。温蒂素日洁癖皆忘却，朱唇呵气先化玉露，舌尖轻点铃口如尝甘泉，复以腮颊偎蹭柱身，犹舟人保养桅杆般细致。篷上影动渐急，但见女子抬首起伏若叩舷，男儿腰肢微送似摇橹，偶闻隐忍呜咽杂着木榫咿呀声。俄而篷幕陡颤，博十指插人银发如绾缆绳，温蒂喉间轻咕似饮琼浆，剪影交融处恰见椽笔顿挫，毫端漏下明珠数点，悄渗桐油板隙间。

事毕相偎片时，博忽启柜取绒毡铺于船首。船首宽可并卧二人，温蒂伏身毡上，雪臀映月如双玉碗倒扣。博跪抵其后，阳根重寻旧径，此番缓进徐抽暗合漕船过闸之律——初时船首微昂若候潮，继而长驱直入似开闸泄洪。温蒂反手攥住郎君衣袂，忽觉身下船板有异：原那承板内嵌活枢，随撞击轻重起伏，犹浪托轻舟。

“此…此板机关…”温蒂喘问未竟，博已俯身含其耳珠：“仿枢轮所制，卿动则板动，如天地交泰。”言罢忽揽纤腰提起，令伊背贴己胸而坐，阳物反更深入数分。温蒂仰首见银河倒悬，倏觉舟随星移，船头竟缓缓转向北极方位。博笑抚其腹：“舱底藏指南磁石，倘行事时舟首偏航，便是卿心不专。”温蒂羞极，股间却绞紧愈甚，引得船身剧震，惊起宿鹭掠水。

云雨三歇，二人交股叠卧。博以指蘸残露，于温蒂雪腹绘漕渠图样，自勾吴至百灶，画至姜齐段忽轻笑：“此闸狭而流急，恰似卿方才情态。”此番不再疾风骤雨，但效官舸夜航，缆索相系而帆不张。温蒂仰观星斗如算珠散落，忽忆昔年工部衙署内，二人共校江堤图至深夜，博曾以画笔蘸朱砂，于她批注旁添小荷。正出神间，忽觉花房填满，低头见博郎正徐送慢抽，目中含笑若观星象。舱中唯闻长桨拨水般的黏腻声响，间杂数语呢喃：卿知否…上月造此舟，特将龙骨偏左三分…

”嗯…何故…？“

“为承卿卧时喜右倾…如此船行不侧…”

温蒂闻言蓦翻身将郎君压于毡上，赤瞳映月如燃红烛：“痴人！此等心思…何不早说…”

博笑抚其背脊沟壑，忽挺身深捣，二人齐齐闷哼。但见船首破开平镜似的水面，涟漪荡处，碎月与汗珠齐飞，银河共爱液一色。

五更将尽，东方既白。温蒂对水理妆，见颈间胸前朱痕斑斑，似红梅落雪滩。博自后系妥杏黄肚兜细带，忽从舱板夹层取出一卷绢画。展看竟是幅《同心连舸图》，两舟并驰共享一舵，舷窗雕作囍字纹。

温蒂视图中精密榫卯，忽将画轴贴胸而抱：“归府便呈与爹爹…只说新式漕船样稿。”语罢羞埋郎怀，指腹轻抚他腕间墨渍。晨光渐染舷窗，漕河起橹声阵阵，而小舟犹在芦荻间微漾

妮芙记曰：匠理合春情，夜航终成云雨渡；此番舟中秘戏，非独男女欢洽，实乃匠心与芳心共铸。所谓“阴阳榫卯自然合”，此之谓欤？

译文：

温蒂是勾吴地区工部侍郎的女儿。她的头发像刚下的雪那么白，眼睛像红宝石一样亮。她有洁癖，喜欢整洁，做事认真严谨。最近因为整理漕运新方法立了功，和小博一起坐船回京城。小博原本在工部的工程部门工作，他懂科学原理，擅长画画，经常拿着器械图纸向温蒂请教，两人早就订下了婚约。

这天晚上，漕河上星光低垂，官船都停泊休息。只有他们叫了一条小船，想去欣赏水中倒映的月亮。这条船是小博亲自设计制造的，长度不到三米，桐油刷过的船板光滑得能照见人影，船边暗藏机关，可以调节篷窗的开关。温蒂忽然看见木板缝隙里嵌着琉璃片，小博笑着握住她的手腕说：“这不是普通的船窗，是用云母特制的明瓦，从外面看朦胧，从里面看星月却很清楚。”

船到河中央，小博暗中拨动机关，篷窗渐渐合拢成私密空间。温蒂忽然感觉发簪松了，小博就用牙齿咬住发簪，含糊地说：“以前画船图改了十三稿，终于明白接榫要阴阳相互嵌合。”说完就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手探进上衣内侧的细带，用手指勾开活扣，顿时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衣服渐渐全部褪去后，小博突然跪坐下来捧起她的脚。温蒂慌忙遮掩说：“在河上怎么可以……”话还没说完，脚心已经贴上他发烫的脸颊。只见小博沿着小腿向上亲吻，到大腿根部时竟模仿漕工测量水深的动作。温蒂向来矜持，这时也难以自控，十指插入小博头发像抓着缆绳。船底潺潺的水声，似乎与她的娇嫩的喘喘暗暗应和。

船舱里的蜡烛火苗晃了晃，小博轻轻吹灭了灯，只剩下窗户缝里漏进来的月光。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细竹编的船篷上，就像在演皮影戏。温蒂的衣服褪到一半跪在船板上，仰起脖子像天鹅低头喝水那样。篷布上的影子只能看见她如瀑布般垂下的头发，小博的身形像桅杆一样挺直站立，下半身那东西硬挺地昂着头，两个剪影相接的地方就好像鹤在啄食。温蒂平日里爱干净的毛病竟然全忘了，先用红唇呼出热气把它弄湿，舌尖轻轻点碰顶端就像品尝甘甜的泉水，然后又用脸颊贴蹭那根柱子，就像船夫护理桅杆那样仔细。篷布上的影子晃动渐渐加快，只能看见女子的头抬起低下像在轻叩船舷，男子的腰肢微微前送像在摇橹，偶尔能听到压抑的呜咽声夹杂着木头榫头晃动的吱呀声。过了一会儿篷布突然剧烈颤抖，小博十指插进她的银发里就像在系缆绳，温蒂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噜声好像喝下了美酒，剪影交融的地方正好看到像毛笔顿笔收锋，笔尖滴下几颗明珠似的液体，悄悄渗进了桐油涂过的船板缝隙里

亲热完后相拥片刻，小博忽然打开柜子取出毛绒的毯子铺在船头。船头宽度刚好够两人并肩躺卧，温蒂趴在毯子上，雪白的臀部映着月光像两只倒扣的玉碗。小博跪在身后，他的阳物重新寻找熟悉的路径，这次缓慢进入徐徐抽出，暗暗的与漕船过闸的节奏相契合——开始时船头微微抬起像等候潮汐，接着长驱直入像开闸泄洪。温蒂反手抓住小博的衣角，忽然感觉身下船板有异样：原来那船板内藏活动机关，随着撞击轻重起伏，就像浪涛轻轻托着小船。“这…这板子有机关…”温蒂喘着气，她的问题没有说完，博就已经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模仿枢轮制造，你动了板就跟着动，如天地交融。”说完忽然搂住细腰提起，让她背贴自己胸膛坐着，阳物反而进入更深几分。温蒂抬头看见银河倒挂，突然感觉船随星星移动，船头竟缓缓转向北极星方向。小博笑着抚摸她的小腹：“船底藏着磁石，如果亲热时船头偏航，就是你不专心。”温蒂羞到极点，腿间却夹得更紧，引得船身剧烈震动，惊起夜宿的鹭鸟掠过水面。

云雨第三次停歇，两人腿脚相叠躺着。小博用手指蘸取残留的露水，在温蒂雪白的小腹上画漕渠地图，从勾吴画到百灶，画到姜齐段时忽然轻笑：“这个闸门狭窄水流急，正像你刚才的样子。”这次不再狂风暴雨，而是模仿官船夜航，缆绳相系却不张帆。温蒂仰头看星星像散落的算珠，忽然想起当年在工部衙门里，两人一起校对江堤图纸到深夜，小博曾用画笔蘸朱砂，在她批注旁边添了朵小荷花。正出神时，忽然感到花房被温柔填满，低头看见小博正缓缓推送，眼中含笑像观察星象。船中只听见像长桨划水般的黏腻声响，夹杂着几句低语：“你知道吗……上个月造这船时，特意把龙骨向左偏了三分……”

“嗯……为什么……？”

“为了配合你睡觉喜欢向右倾……这样船行不会侧翻”

温蒂听到这话突然翻身把小博压在毯子上，红眼睛映着月光像燃烧的红烛：“呆子！这种心思……怎么不早说……”

小博笑着抚摸她背脊的沟壑，忽然挺身深入，两人齐齐闷哼。只见船头破开镜面般的水面，涟漪荡漾的地方，碎月和汗珠一齐飞溅，银河与爱液融为一种颜色

快天亮时，东方发白。温蒂对着水面整理妆容，看见脖子胸前红痕点点，像红梅落在雪滩上。小博从背后系好杏黄肚兜的带子，忽然从船板夹层取出一卷绢画。展开竟是幅《同心连舸图》，两船并行共享一舵，船窗雕成双喜花纹。

温蒂看着图中精密的榫卯结构，忽然把画轴抱在胸前说：“回家就呈给爹爹……只说是新式漕船的设计图。”说完害羞地埋进小博怀里，手指轻轻抚摸他手腕的墨迹。晨光渐渐染上船窗，漕河响起划桨声阵阵，而这一叶小舟还在芦苇深处微微荡漾。

当代的圣人妮芙评论说：工程原理融合儿女情深，夜航终于成就云雨之欢；这次船中亲密，不单是男女欢好，实在是匠心与芳心共同铸就姻缘。所谓“阴阳榫卯自然契合”，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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